第13章 为什么不成全我

莫少枫他闭了闭眼，再睁开眼时，眼中已恢复平静，他抬手用白衬衫的袖子，小心翼翼地为慕晚拭去额头上细密的汗。
秋雨看着自家少爷的种种行为，不免有些唏嘘。这哪里还像性子温和，却和任何人都保持距离的莫家大少……
少爷的所有底线，在慕小姐面前，都悉数土崩瓦解了……
一周后。
慕晚才从昏睡中清醒过来。
长达一周的时间，莫少枫大部分的时间，都呆在床边等她醒来。
她睁开眼的那一刻，莫少枫突然觉得心底的某一个缺口在，慢慢的愈合。
他握住慕晚的手，声音温柔，如如春日的风，“阿晚，你醒了。”
慕晚愣愣地看着大床顶上的纱帐，她怔了好一会，长长的睫毛才颤了颤，“这是……怎么回事？”
莫少枫将她的白皙的手轻轻的贴在脸上，柔声道：“阿晚，谢谢你还愿意醒过来……”
慕晚忽然明白过来。
想来是他与小青换了那毒药，勉强留了她一条命。
微用力，慕晚抽回了自己的手，看向莫少枫，轻叹道：“你们……又是何必呢。”
闻言，莫少枫温润的脸色染了几分落寞，“你就那么喜欢他？没有他，你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？”
慕晚闭上眼睛，淡声道：“生死有命，与旁人无关，我只是累了。”
莫少枫凝着她，声音低沉：“阿晚，你骗别人也就算了，现在连自己也要骗吗？”
慕晚倏然睁开眼，神情有些冷漠。
“既然你都知道，为什么不能成全我？”
慕晚带着冷意的话，直白地插在莫少枫的心上。
他身体一僵，好一会才开口道：“你就当我自私吧，阿晚，别再寻死，我不会让你死的。是我错了，我错在当初没有以强硬的手段让你嫁给我，我错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你心软……”
慕晚神色一顿，“莫少爷……”
莫少枫知道她想说什么，率先打算她的话。
“其实我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，所以你才会拼命地与我保持距离。假如你过得幸福，我定然不会打扰你的，但是事实是，沈朝暮他给不了你幸福！”
慕晚抿了抿嘴，轻声道：“莫少爷，阿晚不值得你费那么多的心思。”。
“值不值得你让我自己来判断，好吗？”
只要是为你，一切都值得。
慕晚微微敛眸，不知该怎么接话。
无论如何，她终究是没有死。
静默半晌，她才抬眸，看向莫少枫，“无论如何，还是要谢谢莫少救了慕晚一命，只是现在的我一无所有，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拿来报恩的，如果可以，这份大恩只能留到来世再还了。”
“只怕你根本不想让我救。”这句话莫少枫没有说出口。
莫少枫眸色深深沉沉的盯着她看了半晌，最终神色认真地道：“那你可要记好今日的话了。”
若有来世，你定要来找我还恩。
那时，我一定不会让别人在我之前找到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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