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悬而未决

争执之中听得一阵鼓掌声响，原是陈寂拍手，“王管事你怎么不去唱戏？” 王管事脸红脖子粗，煞有其事地道“夫人，您这话是何意？” 陈寂眨了眨眼，“王管事没听过人家唱戏？就是站在台子上，你一句我一句，让台下的观众都信以为真的那种戏。” “夫人，您怎么能这样质疑小的呢？” 陈寂噗嗤一笑，“就允许你质疑我，还不允许我质疑你？你要是真行得正坐得端，何必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，直接叫那些下人上来对峙不就行了？” 廉姨娘默默看着陈寂举手投足间尽是从容，丝毫没有从前气急败坏的样子.......若是换作从前，这个时候的苏映岚早就和将军对骂起来，说他不信自己了，而现在却一点眼神也不给将军，是不在意了？还是欲擒故纵？ 廉姨娘紧了紧手上的绣帕，深以为陈寂是经那次事后学乖了，懂得欲擒故纵了。 “夫人，王管事只是觉得此事蹊跷罢了，所以才有此疑问的。”廉姨娘轻声地道，语罢咳嗽几声。 晏殊听到，扶着她问“夜里风大，你非要出来，你才落了孩子，最需要好生将养的。” 廉姨娘靠在晏殊怀里，露出娇羞的笑容，“如今是妾身主持中馈，夫人房里发生了事，妾身是该过来看看的，否则，若夫人真出什么事，丞相那边肯定会怪罪妾身的。” 她轻轻的一提，却是在明里暗里告诉晏殊，此事是冲着她来的，苏映岚受到伤害首当其冲备受责罚的是她，且丞相那边也会怪罪，到时候自己也难辞其咎。 晏殊听到此话默默无声，只是转头对一旁的侍卫悄悄说了几句。 陈寂便看到那个侍卫走进了断壁残垣里，很快又出来了，与晏殊附耳几句。 晏殊的脸色便沉沉地厉害，“屋子里的火炉摆放都离纱帘比较近，想来应是不慎燎着引起的火。” 他将不慎二字咬得极重，是谁都听得出他言中何意。 但陈寂置若罔闻，只是迎向晏殊审视的目光，侃侃然，“还请将军让那几名下人前来对峙。” 陈寂一直觉得悠悠众口，难铄其金，廉姨娘敢放火烧他屋子，王管事必定和廉姨娘纠葛不清，但这种事肯定越少的人知道越好，方才来自己房里那么多人，定不是全数参与的，换做廉姨娘也不放心让这么多人知晓这种事。 廉姨娘帕子都要拧断了，从方才的轻咳几声到现在的咳得不停。 晏殊连忙拍着她的背，“这莫不是着了风？” 晏殊转过头对抱夏道“快去请大夫。” 廉姨娘摇了摇头，“妾身无事，只是嗓子有些痒罢了，将军莫要管我，还是将此事查清楚最为首要。” 晏殊皱了皱眉，“这件事哪个时候问不是问，非得现在问？再则了，便如王管事所言，他何苦去谋害夫人呢？没有这个理由。” 陈寂上前一步问“那将军之意，此事就不彻查了？” 晏殊搂着廉姨娘厌烦地道“是你自己不慎使用火炉，致使火灾发生烧毁了房子，如今不愿承认这个过错，竟妄想将责任推给他人，你不要脸面，我也要脸面。” 陈寂深然地看向晏殊，“将军问也不问，就认定是我犯的错？” 她的眼睛深邃得如同头顶苍穹，即便是隔着一道道雪帘子依然有着融不化的冷意。 不知何时刮起的风，缤繁的雪花无处乱舞，拍在晏殊的脸上，有些刺疼，他抱着廉姨娘，觉得寒气顺着扑飞的大氅偷溜进他的身躯里，如同浸在冰湖，钻骨的凉。 晏殊转开脸，冷淡的说“你如今这样，谁会来害你。” “所以，将军的意思是，我平白诬陷他人？” 陈寂的声音很轻，但四周静悄悄的，所以显得她的声音格外清晰。 晏殊抿了抿嘴，对上那双晶莹发亮的眸子，不知为何没了些底气，只是道“我只觉得你或许是想多了。” 陈寂微微闭眸，脸上微露疲态。月光如蝉翼笼罩下来，覆在陈寂的脸上，更显得她面颊如玉，她只是闭了一会眼睛，顷刻间又睁开了双眼，眸光里的寒意更甚方才，“将军不想彻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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